因為政治因素，威默斯只好讓吸血鬼加入警隊。一群地底矮人來到安卡摩波城，煽動山怪與矮人之間的歷史仇恨，但是領頭地底矮人槌碎卻被發現死於非命，是山怪下的手嗎？情勢越來越緊繃，更多的矮人傷亡，召喚的黑暗讓矮人們充滿恐懼。孔恩山谷之役的畫被偷、方塊被挖掘帶走，到底歷史的真相是什麼？矮人與山怪在孔恩山谷的戰役會再度重演嗎？
---
政治。威默斯對政治永遠不拿手，政治中全是為老實人設下的陷阱。這次陷阱是上星期蹦出來的，在維提納利爵爺的辦公室，一場日常的會議中…… p.16
關於警衛隊應該廣納不同種族的意見，威默斯都曉得。那些是好的意見。有些相反意見是不好的意見。警衛隊有山怪、很多矮人、一個狼人、三個陶偶、一個伊戈、獨一無二的諾比*，所以為什麼容不下吸血鬼呢？戒血聯盟的存在是事實。綁著聯盟黑緞帶的吸血鬼(滴血不沾！)也是事實。 不得不承認，雖然吸血鬼誓言戒血可能有點奇怪，但他們聰明伶俐，對社會來說是潛在的人才。警衛隊又是城內最引人注目的政府之手。何不樹立榜樣呢？ p.17
---
現在，矮人跟山怪太多了(不，腦中更正：因矮人和山怪社群生氣勃勃、日益茁壯，城市生活變得更為豐富)，而且還有更多…沒錯，就這麼說浥，更多的怨恨瀰漫在空氣中。太多古老的政治，太多代代累積的芥蒂。還有太多的酒。
這時，正當你覺得事情已糟到無以復加，噶啦喀槌碎和他的黨羽蹦出來了。地底矮人，眾人這麼稱他們，矮人之根基。他們一個月前出現，他進糖蜜街的老房子，雇用一群當地人挖開了地下室。他們是「噶啦喀」。威默斯的矮人語程度剛好足以了解，噶啦喀指的是「著名矮人傳統大師」。不過，槌碎對傳統的研究有其特別之處。他熱切傳授「矮人優於山怪」的道理：每個矮人的職責就是要跟隨祖先的腳步，獎山怪一族傳世上鏟除。這個重點想必已寫在某一本聖書當中，因此就沒問題了，而且很可能還是必修。
年輕矮人聽他的話，因為他說的是歷史、命運和一切，總能為屠殺蒙上一層光輝。聽來令人腦中如痴如醉，不過腦袋都沒用上。因為他們，走在城裡的矮人現在不只拿著「文化戰斧」；山怪也四處拖動更大的棒子。 (※此句為改寫)
並非一直都是這樣的。過去十年左右，情勢和緩不少。矮人跟山怪從來做不成朋友，但城市將他們攪和在一起。就威默斯看來，除了表面上的一些小摩擦，他們設法相處了過來。 p.30
威默斯閉上眼，想起那小小身影，穿著厚重的黑皮革袍，罩著帽子，以免自己犯下見日光的罪。小小的身影，但話說得義正辭嚴。他記得：
「小心山怪。別相信他。拒他於門外。他什麼都不是，他只是大自然的一場意外，他不是被寫下的生命，不乾不淨，他一身蒼白，屬於礦物界，卻嫉妒並模仿有智生物。他的頭，是岩塊。他的心，是石頭。他不建造，他不鑽鑿，他不耕種，不收穫。他的生命源於竊取，他棒子拖他哪，就偷到哪。他沒偷竊時，就計畫偷竊。他悲慘生命的目的就是死亡，從可憐、沉重到無法思考的石中解脫。我懷抱無比傷的的心情說出這些話。殺死山怪不是謀殺。最糟最糟，也是慈悲的行為。」 p.31
---
「你笑吧，諾比，但你只要看看四周。」科隆陰沉地說。「氣在還只是幫派火拚，但事情會變得更糟啊，你聽好。為了幾千年的爭鬥！如果你想打架，我不懂他們為何不回去自己的家鄉！」
「如今這裡就是他們大多數人的家鄉了。」諾比說。
科隆聽到這地理事實，不屑地哼了哼。「戰爭，諾比。哼！那有什麼好的？」
「不知道，中士。也許……能解放奴隸？」
「當然--喔，好吧。」
「保衛自己不受極權者侵略？」
「好吧，這我承認，可是--」
「拯救文明，以免被一群--」
「我說的是，長期來說沒什麼好的，若比，你好好聽我說個五秒鐘不行啊。」科隆斥道。
「是啊，但長期來說，什麼是好的呢，中士？」 p.55
---
「所以我們的管轄權到多深，長官？」羅波問。
「什麼？我們說有多深就是多深啊！」
「呃，在哪裡有註明嗎，長官？城裡大多數矮人來自銅頭、士闢它關和優柏瓦德。」羅波說。「那些地方有地表法和地下法。我知道這裡不一樣，但……嗯，那是他們看待世界的方式。當然，槌碎身邊的矮人全都是地底矮人，你知道一般矮人是怎麼看他們的。」
一般矮人簡值是膜拜他們，見鬼了，威默斯心想，同時捏了捏鼻梁，閉上眼睛。事情是越來越糟、越來越糟了。 p.57-58
---
每一個城市矮人腦袋的角落都有個小聲音說：你應該活在礦坑，你應該在山裡，你不該走在開闊的天空下，你應該當個真正的矮人。換言之，你不該去叔叔在桃莉姊妹區開的染坊工作。但既然你已經這麼做了，那麼起碼可以試著像堂堂正正的矮人一般思考。就某部份來說，這代表該讓地底矮人引導你，他們是矮人中的矮人，活在地表下數公里深的山洞，從未見過太陽，那底下的黑暗之中有著純正的矮人本質。他們擁有這份知識，能夠指引你……
威默斯對此完全沒有意見。這和多數類人相信的事一樣合理，而且大部分的矮人都是模範人民，甚至高達三分之二都是。
但決定不讓家族外人得知謀殺事件？威默斯心想。我的警衛隊不允許這種事！p.68
---
「嘿，還好勒裡夠冷，不然我可跟不上你！」緣瑪瑙大笑說。「但我想問，一個山怪進了辣些噁心也底矮人的巢穴，只幹掉一個？老天啊，不可能吧？他會盡力敲掉越多越好，砰砰！」
「看，辣個山怪進到辣裡，首先他就是瘋山怪了。你知道辣些年輕人是怎麼被激起來的？大家一直教他們榮耀、光榮、命運什麼的，辣糞化石比厚片更快腐蝕你的腦袋，甚至比滑片還快。就我聽說，辣矮人被幹掉是直接正中要害，俐落又乾淨。我們不會辣樣，威默斯先生。你玩過辣個遊戲，你懂。山怪進到一群矮人中，他就像狐狸進到辣些有翅膀的、生什麼蛋的……」
「狐狸進雞舍？」
「我正是要說辣些小--你知道，珍貴、海邊有殼的--」
「寶貝？」
「沒錯！打了一個矮人就溜了？沒有山怪會打一個就停的，威默斯先生。就像你們人類和花生醬的道理。辣遊戲規一點兒也沒錯。」
「你說什麼遊戲？」
「你從沒下過『砰』？」綠瑪瑙一臉驚訝。
「喔，那個啊。我不下棋。」威默斯說。「說到厚片，你確實經營最大的供應管道。我們私底下講，話留在此時此地。」
「不，辣個我全都抽手了。」緣瑪瑙不屑地揮了揮雪茄說。「可以說是我現鄉了解我過去做錯了。從現在起，從外到內都正正當當的。資產和理財服務，辣才是時代潮流。」
「真是好消息。」
「而且，年輕人搬進來了。」綠瑪瑙繼續說。「沉積岩垃圾。他們把厚片切開混入劣質硫化物，和氯化鐵一類的爛東西搞在一起。你覺得厚片是壞東西？等你看到滑片就知道了。厚片讓山怪去找個地方坐下，看看辣些美麗的顏色，不影響別人，乖巧又安靜。但滑片讓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最壯的山怪，不必睡覺，不必吃喝。幾週後，生命也不必了。辣不是我想要的。」
「對，為什麼要殺顧客呢？」威默斯說。
「太下流了，威默斯先生，太下流了。不，辣些年輕的新孩子，他們自己多半也食滑片。太多爭戰、太多不尊重的事。」 p.110-111
---
矮人不會發瘋。他們保持清醒、細心、衷於工作。但他們會畫礦坑符號。
尾隨的黑辦：我們等著尾隨在恐懼之後的事。另一種翻譯其實是：懺悔吧，汝等罪人！
「有上百個符文代表黑暗。」羅波說。「有些屬於日常矮人語，當然，像是『漫長的黑暗』，這一類的符文還不少。但有些則……」
「很神祕？」威默斯猜。
「神祕到難以置信，長官。關於符文的書很多。而矮人看待書、文字的和符號的方式……嗯，你不會相信的，長官。我--他們覺得世界是寫下來的，長官。所有文字都擁有龐大的力量。摧毀一本書比謀殺地底矮人更嚴重。」
「我已深刻了解了。」板弟威默斯說。 p.141
---
他迅速離開。他告訴自己不對監察做這種事，他只是走錯地方的小書記，可能本性不壞。問題是，廣場上的山怪可能本性也不壞，另一個廣場的矮人可本性也不壞。本性可能不壞的人卻會殺死你。 p.159
---
「地質學家向來對山怪很感興趣，因為他們是石頭的變形。」龐特/皮可婆婆和他閒聊。「你自己不算是石頭迷吧，司令？」
「偶爾有石頭扔向我。」威默斯說。「我從來就懶得去看是哪一種。」 p.206
---
「他們現在非常害怕。」舵靈說。「他們不了解城市，不了解山怪為何能待在這裡。他們不了解……不了解他們的人。他們懼怕你。他們現在懼怕一切。」p.257
---
「可是，我不了解！為什麼牠要殺他？這可憐人做了什麼？」
「我想，其實仔細說來，是他對於『召換的黑暗』的恐懼殺死了他。」噶啦喀說。「他不顧礦工受困，聽到了黑暗中的呼喊，卻袖手旁觀。對所有矮人而言，那是很嚴重的罪。」p.260
「就像抹除文字一樣糟？」威默斯酸溜溜地說。他不願承認自己其實心煩意亂。
「有人會說更糟。舵靈自身的罪惡感和恐懼殺死了自己。彷彿他腦中有自己的『召喚的黑暗』。」害羞鬼說。「這麼說來，也許，我們全都有那黑暗，司令。或者類似的東西。」
「你知道，你們的信仰真會把人搞瘋。」威默斯說。
「比起他們對彼此所做的事，不算什麼。」害羞鬼說著，冷靜地將死去的矮人雙手交疊於胸。「而且這不是信仰，司令。塔柯寫下了世界和律法，然後他離開了我們。他不要求我們想著他，只是我們仍想著他。」 p.260
---
「不，你聽我說，司令。是的，我知道你會來孔恩山谷，因為召喚的黑暗會來這裡。牠需要你帶牠來。不，聽我說，因為我們時間不多。召喚的黑暗化形為一種生物，和宇宙一樣古老。但牠沒有實體，實際力量相當微弱。牠能在一瞬間越過一百萬個空間，但幾乎無法實際通過一個房間。牠倚靠活著的生物行動，尤其是牠覺得……容易影響的人。牠找上了你，司令，你就像一整鍋的憤怒，牠以難以察的微妙手法讓你帶牠到這裡。」
「我相信他，長官。」安谷娃馬上說。「那是其中一個礦工召喚的詛咒。記得嗎？用自己的血畫下符號的那個？在那扇鎖上的門？然後你--」
「有道門我一碰到就感到刺痛，我記得……你的意思是他在那道門後--喔，不……」威默斯說。 p.328-329
---
「我乃山怪鑽石王。」他無奈地望向威默斯說。「我們確實是來講和的。但霧氣籠罩了我們，此時有些山怪和矮人大喊『埋伏』！他們便打了起來，不顧我們的指揮。於是山怪打山怪，矮人打矮人，愚人教所有人皆愚，我們為停戰而打鬥，最後天看了也作噁，於是將我們沖走。
「但我們這麼說：此時世界盡頭的山洞，矮人和山怪自此和平相處，我們一同昂首闊步行過死神之手。敵人不是山怪，也不是矮人，而是惡意，而是誹謗，是懦弱、仇恨，是做壞事卻稱良善的人。不是我們今日戰鬥的人，而是任性的傻瓜，他們永遠會說--」
「這只是個陰謀！」亞敦大叫。
「--說這是個陰謀。」害羞鬼繼續說。「所以我們在此請求：來到這座山谷下的山洞，在此，你會找到我們分享著無法破壞的和平。」 p.342
方塊隆隆的聲音不再說話。又一次，眾口紛紜，然後一片寂靜。
---
「我不需要斧頭來成為矮人。我也不需憎恨山怪。哪一種生物以仇恨定義自己？」p.344
---
2020 Book 11 碟形世界特警隊7 砰！砰！砰！
留言列表
Books 書評與筆記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