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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沒理由這麼壞。『善』取決於你做的事。並非取決於你拜什麼神。

工作狂威默斯被迫放假2週到鄉下陪伴妻小,卻意外捲入命案現場,一個妖精被殺害、相約見面的鐵匠失蹤,嫌疑最大的就是稍早跟他發生衝突的威默斯,威默斯要怎麼幫被視為奴隸階級的妖精找回正義呢?走私菸草、山怪毒品、妖精奴隸又在這次案件中扮演什麼角色?

歷史可以被改寫,威默斯的祖先就此洗白;或許妖精們需要的是個神學家,讓他們不再跟著其他宗教、族群的看法,認為自己很久以前做了不好的事,才會淪落至此。要改變所有人,就要先從女孩子開始;我們不是活在傲慢與偏見的年代,女孩子要出嫁不需要嫁妝,找份工作養活自己,當個作家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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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收到了山怪鑽石的公文,他感謝我們對於毒品的堅定立場。幹得好,大人。」

「順水推舟而己。」維提納利手一揮說。「你知道我的立場,壯納。大家要吃些物質讓自己感覺更好、更滿足,或以此而言,看些紫色小仙女飛舞—尤有甚者,甚至見見他們的神,其實我都不特別反對。畢竟那是他們的腦袋,社會對此管不著,只要他們吃的當下別操作大型機械就好。不過,販賣會炸掉山怪腦袋的毒品則純屬謀殺,很高興威默斯司令完美同意我的看法。」p.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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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默斯來不曾有過多少親戚。沒什麼人會急著昭告天下說,自己的遠房祖先殺了國王。這一切當然都是歷史了,新任安卡.摩波公爵驚訝地發現,如今一本本歷史書都緬懷著老石臉,他成為處決邪惡王八蛋國王的警衛,劈出了一片自由和法律。威默斯後來終於了解,歷史是人寫的,而辦法就握在維提納利手中,說來多巧,弒君時代各式各樣的邪惡機器至今都仍定期上油,好好保存於地窖中,而爵爺剛好擁有關鍵鑰匙。歷史確實是由人寫成的,維提納利能將歷史寫成……如他所願的樣子。因此,駭人聽聞的軾君者奇蹟似地消失了(從來沒有啊,你一定是弄錯了,從來沒聽過這個人,你在說誰啊),取而代之的是個被誤解的悲劇英雄—斬除暴君的老石臉.威默斯,他是尊貴的安卡.摩波公爵暨警衛司令山姆.威默斯爵士家喻戶曉的祖先。歷史真美好,像海一樣波動,威默斯隨波逐流。 p.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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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碧兒的祖先以前遇到哲學難題,就會來請教隱士嗎?」

威利金一臉疑惑。「老天啊,不,先生,我無法想像誰會抱持這荒謬的想法。貴族永遠和任何一道哲學難題扯不上關係。他們會直接忽略。哲學思想包括了思考自己犯錯的可能性,先生,但真正的貴族知道自己永遠是對的。不是虛榮,您懂的,那是天生堅定、毫不動搖的心。就算貴族有時瘋到像帽子裡只裝湯匙,沒裝腦袋,但他們仍瘋得絕絕對對、毫無疑問。」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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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碧兒和他進門時,其實在那俗氣的客廳只見到五個女兒。 p.56  (很像傲慢與偏見的劇情)

「我是說,各位女士,妳們在世界上是怎麼生存的?妳們如何掙得生計?除了對女帽的專業,妳們有任何技能—例如烹飪之類的嗎?」p.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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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覺得,紳士是指不必為了工作而玷汙雙手的男人。」p.57

據說亞德曼金屬是金屬中最硬的,但碰上山姆.威默斯的耐心,此時恐怕也會折彎,他淬鍊出一個又一個音節:「哦,無業遊民。敢問妳們打算如何去抓住這樣的紳士呢?」p.58

「各位女士,妳們的問題呢,我的建議是移動妳們動人的屁股,去世界上闖一闖,自力更生!嫁妝?妳是說付錢給男人來娶妳們?妳們以為妳們活在哪個世紀?是我的問題,或是那根本是天底上最蠢的一件鬼事?」p.58

「不管妳們什麼,別再看那些愚蠢的浪漫小說了!」

「請恕我直言,司令大人,但我寧可嫁給傑瑞米,幫助他盡牧師的職責。」

「那好吧,我建議你們自行解決,你的話,年輕人,我建議你找個薪水好一點的工作。這我幫不上忙,但這年頭宗教可多了,換作我是你,我會去嚇嚇某個主教,告訴他什麼叫常識,神職人員最需要的莫過於常職了……嗯,最需要的差不多是常職,但記得常識之上還有個法律……不過宗教來說,法律也不在頂端,嗯?」 威默斯思考了一會兒說。「但也許最好的辦法,各位小姐,可能是觀望一下,直到妳找到某個擁有成功特質的男子,不論貴賤,若合適,那就站到他身後,必要的時候支持他,失意時助他振作,他找妳時待在他身旁,妳找他時確定他會在身旁。嗯,若你們兩人都盡心盡力,結局可能會十分圓滿。確實成功過,是不是,西碧兒?」p.59

「司令大人,我叫珍。我努力想寫些東西。請容我請教您,您對當作家有什麼看法?對年輕小姐來說算是適合的工作嗎?」

珍,威默斯心想,比較怪的那個。而她的確很怪。她和其他姊妹一嫻淑端莊,但不知何故,他看著她,感覺自己彷彿被她看透了,包括想法和一切。

威默斯在椅子上向後一靠,語帶保留地說:「嗯,文字可能都已經發明完了,可見那不是多難的工作,起碼省了不少時間;妳只要把文字順序拼湊拼湊就行了。」她對文學的見解大抵至此為止,但她又問:「妳想寫的是哪一類呢,珍?」

女孩看起來有點害羞。「嗯,司令大人,我目前在寫的算是小說,內容是關於人和人複雜的關係,以及所有人的希望、夢想和誤解。」她緊張的咳了咳,彷彿在表示歉意。 p.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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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妖精大家都沒什麼好話,但杏福小姐完全一言不語。她的目光緊緊留在威默斯臉上。掌握訣竅,就能看懂晚餐桌上的情勢;如果你是警察,還能清楚看出每個賓客對其他人的想法。一切全都藏在表情之中。說出口、沒說出口的話。在魔法陣裡的人,以及魔法陣外的人。杏福小姐是個圈外人,大家容得下她顯然是因為「禮貌」這東西,但她依然格格不入。有個詞怎麼說的?非我族類。 p.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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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翻頁,依軍令如山、使命必達的態度拉平書頁。他心想,嗯哼,對的人走私你們就原諒他們,因為他們是朋友,倘若不是朋友就予以重罰。你們對窮人用一套法律,富人則不用任何法律,親愛的,誰叫窮人那麼討厭。 p.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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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屠殺光了,無緣無故。是有這種事的。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卑劣的種族,不是嗎?我跟你說,司令,千真萬確,世上最恐怖的事都是那些自認為,而且是真心認為自己在做大善事的人做的,尤其是扯上哪個神的時候。嗯,他們用了許許多多恐怖的方式,花了許多時間去說服一個小女孩,她再也不是噁心的妖精,而是真正一點也不噁心的人類了。她一說起妖精語、心不在焉地唱起妖精歌,他們便潑她冷水、狠狠揍她,因為他們由衷相信,有朝一日,她會了解這所有恐怖的手段都是為了她好。幸好—雖然當時她可能不這麼想—她很強壯、很聰明,而且她學會了:學會當個好女孩,學會穿體面的衣服,學會用刀叉吃飯,學會跪下感激她所接受的一切,包括毒打。她成功學會不當妖精,於是他們讓她在花園工作,最後她從那裡跳出了牆。他們從來沒有得逞,她跟我說,她心裡永遠保有妖精魂。…」 p.158

杏福小姐起身,拍拍衣服,彷彿想拍掉歷史的碎屑。她站在那兒,在一個滿是印花,還有一架豎琴的房間,她說:「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他們殺了妖精,器打我的母親,可是一旦找出來,我就會毫不猶豫殺了他們,因為好人沒理由這麼壞。『善』取決於你做的事。並非取決於你拜什麼神。…」 p.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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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蠱不是宗教,那是迷信。妖精不相信塔克,長官,他們是奴隸、拾荒者,可是……」她又猶豫了。「我曾聽說一件事,很不可思議,但有時他們會吃寶寶,長官,或至少在飢荒時,母親會吃自己的孩子,她的新生兒。你敢相信嗎?」

「是的,我想我能相信,中士,請容我這麼說。」

裴本霍大膽面對他們的目光,身子設法再挺得更直一些。「這只是邏輯而已,你懂嗎?沒有食物?母親將孩子吃回肚子裡也許能存活下來,可以說是如此,然而,若無其他食物,孩子終究也會死。這道難題的假設中,其實孩子注定已死。反觀母親也許能藉此活下來,最後找到更多食物,再次繁衍,終有一天也許再懷另一個孩子。」

「你曉得,你這話真的只有會計師說的出口!」小霹屁說。p.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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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福小姐繼續說:「想改變所有人,你必須先從女孩子著手。合情合理:她們學得快,她們會把所學傳承給子女。…」

「他們真正需要的是一流的神學家,因為,你知道,妖精同意世上其他族群的看法:他們覺得自己是垃圾!他們覺得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做了相當不好的事,生活才會淪落於此。他們覺得自己活該,可以這麼說。」

不,死後的另一個世界、來生和煉獄般的終點就是進不了他的腦袋。不管你想不想,你出生了,盡全力過日子,然後不管你真的想不想,你死了。這就是唯一確定的事,因此警察能做的就是繼續做下去。p.167-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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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殺人犯殺了三人以上並畏罪潛逃之後,你就認得出他的眼神。那眼神可能在某些神的臉上也能看見。但殺人犯在殺人的過程中,眼神總是全神貫注,不斷地算計,並利用各種邪惡的力量。你割傷他們的腿,他們不會有感覺,除非讓他們倒下。花招沒有用,而地上是半座森林的殘骸,一片濕滑。 …」p.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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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最特別的是,同一年不久,威默斯極其訝異的發現席捲安卡.摩波文學界的暢銷小說居然是向山姆.威默斯司令致意之作。

那本書的書名是<傲慢與極度的偏見>。

※傲慢與偏見為珍.奧斯汀的作品;傲慢與極度的偏見為珍.高登所著,將前作重新翻玩,情節、主題和本書不無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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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Book 28 碟形世界特警隊8 命不該絕

這本書是特警隊系列的最後一集,真的好捨不得故事到此呀…但我也想不出來後面還能寫什麼了…每集的題材都超出我的想像範圍,而且還讓我們看到各種族的不平等,既幽默又富有深意,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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