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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朝聖是沒有興趣的,對這個宗教的故事沒有很大的興趣去了解,但我想看看這是怎樣的一段旅程,為什麼謝哲青會想走上這程?

我心中的朝聖之旅跟宗教無關,喜歡的國外歌手、小說、美食,旅行的回憶,這些才是我感興趣的!

環島也是個可以再挑戰的選項,只是現在疫情啊… 但如果人生一直等等等,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疫區,想去的地方還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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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源自對傳染病的深層恐懼 p.59

為什麼歐洲也有賤民種性呢? 根據史籍研究,卡哥特人的先源起有兩大可能:

一、學者堅持這群受迫的賤民,有可能是中世紀阿爾比十字軍(Albigensian Crusade) 征戮下的難民後裔。十三紀紀第一百七十六任教宗英諾森三世,不僅發動了對伊斯蘭世界的十字軍,對於歐陸境內不服從羅馬教廷的「異端」也不手軟,阿爾比十字軍可說是其中最聲名狼籍的一場軍事行動。創造「種族滅絕」(genocide) 一詞的史學家拉斐爾.萊姆金 (Raphael Lemkin),就認為阿爾比十字軍就是對異端教徒所實施群體滅絕罪行。這場長達二十年的殺戮征伐至少有二十萬人喪生。即使後來倖活下來的人們也都改宗,歸順了羅馬教廷,但社會大眾其於「政治正確」的害怕,刻意與這群人拉開距離。

二、卡哥特人是漢生病(Leprosy,俗稱痲瘋病或癩病)的受害者後代,依照中世紀教會政治不正確的說法,漢生病患者「痛苦至極,醜陋無比,是上帝對異端嚴厲且無言的微罰」,不僅是病患本人,就連家屬也一併打入底層,這可以解釋為什麼當時社會對卡哥特人設下種種圍者及限制,完全是出於對傳染病的深層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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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如果沒有辦法出類拔萃,那就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越不起眼越好。」 p.76

前提是,你必須要夠堅強、夠孤獨,才能抵擋外界刀刀見骨的流言蜚語,及令人意馬心猿的奉承阿諛。

漸漸地,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存方式: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旅行……

當然,我仍保持最低度的人際互動,太過親密的互動仍讓我不自在。我在生活中築起一道看不見的長城,將禮尚往來的人際關係,視為非我族類的蠻夷戎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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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力馬札羅的雪> (The snows of Kilimanjaro) 內容敘述一名江郎才盡的作家哈利,在彌留之際回首自己的一生,最終走入死亡的故事。 p.84

故事中的哈利,娶了崇拜他的富孀海倫為妻。夫婦倆到坦尚尼亞打獵旅行,在荒野卡車拋錨,哈利無意中被荊刺傷膝蓋,因而得了壞疽,躺在帆布床上等待教援。

哈利是名作家,在過去的日子裡收集了許多素材,準備教它們寫成小說,但從未付諸行動,任由歲月蹉跎。此時此刻哈利意識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完成這些計劃。

因為海倫讓哈利能夠進入上流社會,養尊處優的安逸,使他不需要提筆寫作也能舒適度日。自然而然,哈利將自己的墮落,歸罪於給予他一切的女人,讓為是妻子扼殺了自己的才華。

但實際上,哈利明白,自毀前程的,正是他不敢正視的自己

因為對眼前安樂的眷戀,讓哈利裏足不前,卻也下意識地對自己一事無成感到驚慌。他藉由酒精不斷麻痺自己,無能及無奈,讓他戀得焦躁、多慮、易怒、專斷。

希臘哲學家伊比鳩魯曾說過:當一個人越是缺乏情感時,金錢這種東西就越顯重要

死亡分成兩種:一種是肉體上的死亡,這正是哈利所經歷的;另一種是精神上的死亡,這種則在久以前,就在他身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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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類的人總是活得很辛苦;不願意受人擺布,卻也沒有勇氣追隨自己的意願而活,害怕失去手邊擁有,卻總是奢望著什麼。妥協,正是痛苦的來源,是對日漸喪失自我存在與價值感的不滿。 p.122

在為柴米油鹽汲汲營營中,我們認為自己需要向生活妥協,為了工作、家庭、感情、婚姻、公婆……我們忍氣吞聲、我們默默承擔,放棄想做的工,放棄想做的夢,害怕讓別人失望,讓他們傷心。

但最後,我們一定會聽到:「我沒要求你這樣做!」「我以為你心甘情願!」「你本來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是你自己決定這樣做的!」

傷心失望的人,不會是別人,一定是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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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終將結束,生命也許會變得更加美好。我們總是怪罪現實生活的拖累,為了五斗米折腰的卑躬曲膝,我們壓抑自己真實的情感,放棄人生許許多多的可能:來不及告白的愛情、需要勇敢做自己的工作、大家都不看好的創業計劃、海角天涯流浪的夢想。如果下個月是世界末日,或許,你我就不會放任自己苟且怠惰。 p.161

當死亡逼近時,我們才認真思考生命。正如英倫才子艾倫.狄波頓說:「這意味著,真正的關鍵不在『生命』的長短,不是因為看不到人生的盡頭,才覺得索然無味,而是我們對每一天的生活怨懟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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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由,選擇太多,反而失去了焦點,無所適從。」 p.175

現代的世界,自由但不安全。更多的空間,意味著更多的迷惘,更多的自由,則代表更多的不確定,人工智慧及網際網路更深了我們對「平庸自我」的恐懼:原來大部分人所學、所能、所用,現代科技都可輕易地取代,「人」的價值,竟是如此的脆弱。

也因此,「過去的一切比較好」的復古論述比比皆是,身處於資訊焦慮的後工業社會,卻巴望著農業明的緩慢情調,苟且偏安的心態奴役著許多「害怕改變」的人。

阻撓進步的,也許不是「改變」,而是「害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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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著就會對「存在」本身產生焦慮,這源自於沙特對「人為什麼活著」的思考:如果人生一切都是隨機偶然,活著本身也沒什麼特殊意義。正因為活著本身沒有目的,自然也沒有快樂不快樂的情緒問題,而人之所以活得不快樂,沒有自由,不能做自己,是因為我們「錯信」(mauvaise foi) 了許多事,認定我們必須照某種方式生活,認為自己必須要完成某些事,與某人在一起。 p.221

沙特告訴我們,要接受世界是不斷變動的事實,當我們接受變動的同時,也意識到活著的「焦慮」是必然,是邁向成熟的階梯,是存在的心理印記。我們之所以焦慮,是因為看見生命現實的種種可能所產生的感受,而我們隨時都可以掙脫腳鐐手銬,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然後堅定勇敢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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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濟各所主張「自願性貧窮」,在精神上與佛家的「斷捨離」是相通的:斷絕不需要的東西,捨棄多餘的廢物,超脫對物欲的執著。透過減法的生活思維來擺脫物質的桎檔,也是每位朝聖者在路上的基本體悟。 p.232

從自願性的貧窮到斷捨離,重點並不是「貧窮」或「丟」,而是在於當下的自己。透過理性與感性的交叉辯證後,慢慢地,我們釐清自己真正的需要:生活中「丟掉好可惜」的東西、情感裡「不甘心不放手」的關係、工作上「沒我不行」的一廂情願、生活中「捨得捨不得」的情緣,原來,一個轉身,才發現世界有我,或沒有我,有它,或沒有它……其中並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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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Book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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