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os2

奇怪的命案先後發生，一位祭司一位麵包師傅先後被殺，現場卻聞不出人類的氣息；食物有人先試毒的貴族老大中毒，受文字控制的陶偶紛紛自殺，又是什麼原因？一位煉金師加入特警隊，負責驗屍的工作，他能像華生那樣協助福爾摩斯破案嗎？忽然得到伯爵的頭術的諾比下士，忽然被當成人看了，而且是做什麼都很有魅力的人，這背後又有什麼原因？無神論算不算宗教信仰？

-----以下讀書筆記-----

威默斯嘆一口氣。「聽好，當警衛的竅門我懂。主要是腳要走、口要說。但我不懂的事也很多。有時候你走進犯罪現場，會發現地上有一些灰色粉末。那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你們煉金師把東西拿到碗裡混一混就能明瞭。也許，有時死屍上看似沒有傷口，這代表中毒致死嗎？我們隊上似乎需一個知道肝臟本來該是什麼顏色的人。我要一個光是看著我的菸灰缸，就能告訴我我抽的是什麼菸的人。」

「氣草牌細雪茄。」小霹屁不加思索地回答。

「太扯了吧！」

「你把菸盒留在桌上，長官。」p.27-28

---

我是陶偶。我是陶土做成的。我的生命就是那些文字。我腦中的目的文字就是我生存的意義，因此我擁有生命。我的生活就是工作。我會聽命做任何事情。我不用休息。

「什麼是『目的文字』？」

和信仰的重心相關的文字。陶偶必須工作。陶偶必須有主人。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小霹屁說。「妳是說這個…東西是文字趨動的？我是說…它剛剛是跟我說，它的動力來自文字？」

「為什麼不是？文字確實有力量。每個人都知道。」安谷娃說。「妳可能很難想像，但這世上有很多陶偶。它們已經退了流行，但還是留下來了。它們可以在水中工作、在漆黑中工作，甚至雙腳浸在劇毒中工作。多年來，它們都不用休息，也不需要食物。它們…」

「但那樣就是奴隸了啊！」小霹屁說。

「當然不是。不然我也可以說妳奴役了家裡的門把啊。剁夫，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p.123

---

「我認為是剁夫在老祭司死去時寫下這些文字，並放到這可憐人的嘴中。」羅波緩緩說道，眼睛仍來回看著這兩張紙。

「這就像急救一樣。我們希望人呼吸，就要努力確保空氣進入他們身體裡…」羅波說。

「但陶偶不用呼吸」科隆說。

「對，陶偶只知道唯一一種能讓人活著的方式。」羅波說。「那就是你頭裡面的文字。」p.149-150

---

「呃…我覺得他們以為死人就像陶偶的籤文掉了。他們並不知道我自們是怎麼活的。」

「羅波隊長啊，它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p.152

---

「事情越來越糟了。有誰知道整座城裡有多少陶偶嗎？」

「不知道。」羅波說。「很難確定。已經好幾個世紀沒有人做陶偶了，但從前做的那些也不會壞掉。」

「沒有人做？」

「被禁止了，長官。祭司對這點相當介意，認為製造陶偶是創造生命，而創造生命是只有神才能做的事。但他們容忍了現在保留下來的陶偶，因為陶偶畢竟是很好用。有的被關在一個地方，有的不斷踩踏輪，有的到深井裡工作。都是些不人道的工作，要進入危險的地方。所有真正骯髒的工作都由陶偶經手，我想可能有幾百…」p.158

--- 

諾比爵爺現在有很多朋友。「上來艙口！我們看看你的屁股！」他說。

爆出一串尖笑。

在門後舒適的吸菸室，不知名的人們坐在皮椅上，四目相交，引頸期待。

終於有人開口：「太驚人了。說真的，太驚人了。那傢伙居然真的有個人魅力。」

「你是說？」

「我是說他糟透了，糟到大家竟為之著迷。像他說的那些故事…你有注意到大家一直鼓勵他嗎？因為他們壓根不願意相信在這種有男有女的場合，居然有人敢說那種笑話！」

「不過這小傻蛋挺幽默的，以他獨有的方式。」

「而且，也不太聰明。」

「但我幾乎可以想像他一邊喝酒、一邊吃腳，膾歐簽下王位宣言的畫面了 。」

「會有公主想嫁給他嗎？」

「啊嗯…曾經聽說她們會親青蛙…」

「…而且權力和王室血統確實是很強的催情劑，這沒話說…」p.260-262

---

「無神論也是宗教信仰」剁夫低沉地說。

「不，不是！」警員維繫說。「無神論否認神的存在。」

「所以無神論就是一種宗教信仰。」剁夫說。「其實，真正的無神論者時時刻刻都在想神，不過是以否認的方式。因為，無神論是一種信仰的形式。若無神論者真的不相信神，他或她根本懶得去否認。」

「好了、好了。」科隆中士說。「所以你他媽到底是有沒有要宣誓，剁夫？」

剁夫舉起鏟子般的大手。「我，剁夫，對於神的存在幾經辯論，目前尚未有定論，以天生的道德系統中臨時的戒律宣誓-」 p.367

---

修儂主祭司轉向威默斯。「這罪行可歸為公然瀆神和崇拜偶像-」

「我不崇拜他，我只是雇用他而已。」威默斯一邊說，一邊感到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長的一點都不像偶像。」他深吸一口氣。「如果你要說公然瀆神的話- 」

「不好意思」剁夫說。

「我們不要聽你說話！你甚至不算真的活著！」一名祭司說。

剁夫點點頭說：「這基本上是對的。」

「看到沒有？他承認了！」

「我建議你把我帶走然後把我砸了然後把碎片磨碎然後把顆粒壓成粉末再碾成最精細的灰塵，然後我相信你不會找到任何一顆具有生命的粒子-」

「沒錯！我們就這麼做！」

「但是，為了要完全證明這個事實，你們其中一人必須自願接受相同的檢驗流程。」

一陣沉默。

修儂納悶道：「是我個人問題嗎？是我們全都陷入了弔詭的神學辨論？」

又一陣更久更久的沉默。

另一位祭司開口問：「你說只要能以邏輯辯證證明神的存在，你就願意接受任何信仰，這是真的嗎？」

「是的。」

「但神確實存在。」

「沒有證據。」

(剁夫的頭盔被閃電中)

「我覺得這不算是個論點。」剁夫冷靜的聲音從煙霧中的某處傳出來。

「閃電原本是要把被雷劈的人帶去見神。」威默斯說。「但現在無效了。」p.372-373

---

我們把他帶入火中重新燒製，結果他成了自由之身。他心想。除了他自己選擇放在腦中的一切，他腦中沒有文字。而且他不只是個無神論者，還是個陶製的無神論者，不怕火的鐵證！ p.374

---

2019 Book 76 碟形世界特警隊3 

歡迎在 e=mos2部落格留言、按讚莫嗜英文粉絲頁 、追蹤 e=mos2 IG 、Follow 莫嗜形態Twitter